【UT】Reach Out——第三章
UT理性同人，现实化设定流，完整说明见第一章。
全程严肃mode，后续应该也没多少真正轻松的情节。
由于中文无法体现英文大小写，台词中突然严肃起来的部分用粗体表现，强调、心理描写用下划线表现，而标*的部分则表示“我知道这里有矛盾，但涉及剧透不能说是为什么，以后会解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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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越过极小值[11]
在瀑布区，有一个只能通过桥花谜题进入的房间。面积不大，东西向约十步，南北向约五步。正中央是一把长椅，旁边还有一朵回音花。如果是在旅途中找到这里，或许可以在这儿好好休息一番，权当放松心情。
可对于现在的Frisk来说，这个房间却成了没有出口的牢狱。就算真的配合完成所有的“解释”，也不一定能离开……想到这里，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，重心也微不可查地后倾，像是想要尽可能躲开前方的怪物。
“不用怕成那样，”Sans轻易看穿了她那点小动作，“我现在又不会杀你。有什么意义？”
Frisk心里咯噔一下，努力维持着无表情。从“需要抹除的异常”到“无关紧要的存在”，她这算进步了吗？
回想起最初那句话中的细节，Frisk稳住语气，寻找着合适的措辞。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进入循环的？”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？
Sans双手插兜，随意地靠上背后的墙壁。“从那场战斗开始。”和他以往的说话风格不同，这次简洁得像是不愿和她多浪费一个字似的。然而这短短的一句话，却直接掐灭了Frisk最后的一点希望。
在无数次被遗忘的痛苦中，Frisk曾不止一次祈愿有人能和她一样感知到循环。如果有朋友能保留过往时间线的记忆，而不是像Flowey那样只记住某些特定行动，她就不用再孤独一人了。可如今，这个愿望的确实现了，却是以最负面的形式——过去无数次的友好相处无人记得，唯一一次犯下杀孽却意外牵连上他人……命运仿佛和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，直直把她推向无尽的深渊。
为什么不是别人，为什么会是他……Frisk强行压制住内心涌起的苦涩情感。“对不起，”不管这歉意是否还有用，“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其他人牵连进来。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。”对于那条时间线的终末，Frisk的记忆只有当初强烈的否定心理和灵魂的无意识活动，除此之外一概不知。整件事戏剧性太重，也不像是巧合，可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其中的因果联系。
Sans打量了她一眼，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冰冷。“看来你确实不知情。造成时间重启的应该也不是你？”
最大的误会解开，Frisk的心中突然被委屈填满。泪水能靠紧闭双眼来隐藏，颤抖的声线却难以伪装，最后她只是摇了摇头，默默稳定着情绪。
“果然。”Sans轻笑一声。“真是你控制的，也不至于三次都在同一个时间点。”
竟然是从这种细节推断的？Frisk微微一愣，思维反射式地跳向她对循环展开过的那些“实验”，一时间竟是完全摆脱了负面情绪的干扰。“不管我做什么，灵魂都会在10月18日凌晨1点56分22秒回到四天前的清晨。”想了想又补充上所用的计时系统。“新家标准时间。”
片刻的停顿。“你还专门测过？”
这给了她额外的信心。“在这四天中被困多年，我也的确尝试过寻求离开的办法。然而即使把屏障破坏上百次，也只是让重置提前发生，依旧找不到出路。”是啊，自己现在的价值在于“解释”。至于个人情感……早就该摒弃了。
“破坏屏障？”捕捉到这一关键词，Sans提出了质疑。“在重置前死亡，人类的灵魂还能维持意识吗？”
他应该是误会了，以为破坏屏障是Asgore拿到她的灵魂后达成……如果真有这么简单该多好。“身体死亡后，的确仍能维持短暂的意识，甚至控制灵魂的动向，但也只有短短数秒。此后决心的力量会让灵魂自动破碎，精神回到最近的一个时空坐标——一般是最近一处补充过灵魂能量的魔力节点。所以……严格来说，我的灵魂无法在死后留存，自然也不能用来打破屏障。真正做到这点的是Asriel，而他找到的替代品，是地下世界所有的怪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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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静下来的Frisk开始以逻辑顺序简单说明Asriel——或者说Flowey相关事件的来龙去脉，同时也略略提到那些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的时间线。没有各种复杂情感的干扰，她讲述得格外顺利，思路也一直清晰，不知能否挽回点什么。
奇怪的是，Sans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沉默地听着，从未表态，就连听到Flowey骗Papyrus把所有怪物聚集起来一网打尽，也仍显得不为所动。这让Frisk不禁有些怀疑Sans早在之前那三个周目里查出过不少真相，然而实际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我试过至少三百次，想在拯救所有怪物的前提下离开这个循环，直到终于彻底放弃。”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。Frisk还是没能把最后那句话说出口。
这次的沉默持续了很久。“以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，没人能改变历史。我也不是来听你忏悔的，只有一个问题：在可预见的未来，你还会不会重复当时的行径，凭心情决定其他怪物的生死？。”
“我发誓，绝对不会再攻击任何怪物。”她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解脱，怎么可能再次走向万劫不复？
得到了确定的答复，Sans微微低头，算是承认。“希望你的话值得相信，我也不用多费工夫了。”边说边缓缓转身，竟像是要结束这场对话。
Frisk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，思维也重新活跃，触及一片她向来下意识避免思考的角落……
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，Frisk就已经不自觉地抬起左手。“等等——关于以前发生的事……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”
白色的光点转向她的方向，停留片刻后移开。“问吧。”声音依旧平淡，“我不保证回答，但也不至于骗你。”
足够了……Frisk脑中划过无数念头无数疑问，直到唯一的一个问题占了上风。
“那六个孩子……”Frisk的嗓子有点发干，“在我之前落下的那六名人类，你对他们有多少了解？”和这个疑问相比，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。
“他们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死了。”Frisk微微一愣，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得到回答，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延迟。
只是这个短短的句子中似乎包含不少令人不安的信息，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思考“这里”指代的是哪里，Sans的声音就再度响起。“既然如此，我也还有些问题想问你。”Frisk顿时警惕起来，双手攥紧了衣服的下摆。
她几乎能预感到这个问题的方向——关于她在那条时间线的所作所为，两人之前的谈话中从未直接提及，反而以一种古怪的默契尽量回避相关话题。可现在，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提及那六个孩子引发的蝴蝶效应，对方终究还是决定让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出来。Frisk别无选择，只得准备好承受任何可能到来的怒火……
“那些葬仪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这问题来得太突然，Frisk提前准备的所有说法都成了无用功，大脑瞬间停转，连基本的逻辑思维都有些卡壳，只得支吾地回答：“我在雪镇图书馆看到一本书，提到——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的声音竟然少见地有些不耐烦。“为什么？如果你真的绝望到选择杀戮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？而如果你真的后悔，又为什么从不回头？”
Frisk忽然觉得有些头痛，不过对于早已习惯重置的她来说这并不影响什么。“在那条时间线，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唔，除了濒死时的混乱？“屠杀并不是出于报复心理，或者种族沙文主义之类的原因。而是因为那个预言——我曾以为Asriel就是预言中的‘天使’，会让所有怪物重归地面，从而解放地底。但经过数百次的屏障破碎时间重置，我只能试着去相信另一种可能……”头痛突然变得强烈，随即一段不知来源的记忆莫名涌现，和她在三次循环前梦到的情境无比相似。[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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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明白了，所以说达成预言就是那个循环的终止条件？可我有一点不明白，在我之前曾经有六个孩子掌控过时间线，他们都……为什么预言达成的关键会是我？”
“从我所知的信息来推断，是因为在你之前没人能达成条件。如果你选择带来拯救的天使，没有此前收集的那六个人类灵魂，我根本破坏不了屏障；而如果你选择带来杀戮的天使，只有你的灵魂性质与Chara有相似之处，所以才能达成唤醒她的条件。无论是哪条路，都只有你才能做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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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sk努力从这段回忆带来的震惊中平复，继续着刚才的回答。“……从个人感情上，我不希望任何怪物受到伤害。所以，即使是为了达成预言，我也希望带来的痛苦尽可能少，或者尽可能地弥补。”
她几乎是在机械地解释，话语已经开始失去逻辑，注意力不自觉地移向那段回忆。所以那个神秘声音是Asriel吗？仔细分辨的话确实是一个人，但为什么会有些许差异？和他对话的明明是自己，可这个情境为什么毫无印象……还有最重要的，“循环的终止条件”，真的就是这个语焉不详的预言吗？
……不，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。还有更紧急的事要面对。“……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。灵魂能够靠着思维惯性继续执行最初的计划，内心的感性却还是会因为朋友的离去而痛苦难忍，直到最后幡然悔悟，却为时已晚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和那时一样，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声。“朋友？你不过是把他们当成自己逃脱的手段，用朋友这种称呼，不觉得虚伪吗？”
Frisk想反驳，想说自己的确对所有怪物抱有真实的友情，哪怕只有她一人记得也一样……却突然注意到Sans用的代称是“他们”，而不是“我们”。
她真的不应该感到丝毫惊讶的，这个事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很清晰了，只是如今才被明确指出而已。熟悉的念头让她的心理重新回到那场战斗中的状态，思维机械地将当前情境的一切因素代入计算，为接下来的行动寻找着最优解。
之前“为自己辩解而改善印象”的选项被第一个排除，因为此行动的目的达成率接近零。“转移话题”的选项似乎可以有效止损，但却可能让对话中止而失去任何收益。那么目前看来最高效的选择就是隐藏自身实际意图，依靠语言的博弈争取更多自身所需的情报……
Frisk冷静开口。“从效益主义的角度上，我认为将友情作为手段或目的并没有不同。考虑到重复尝试的需要，将其视作手段反而更容易达成最多个体的最大幸福。”这观点连她自己都觉得过激，但用作一开始的试探却是再合适不过。[2]
“我不想评价你偷换概念的行为，但这种唯结果论如今听起来也未免太可笑了。时间的重置能抹去一切结果，哪有价值判断的余地？”Sans的表情微微扭曲。“还是说在你看来，过去时间线的一切行为都算不上罪过？”
Frisk感到血液仿佛正在变冷。“我很清楚自己罪孽深重，这点毋庸置疑。重置的确能消除巨量的信息，但也能留下些许痕迹，包括朋——”她及时改了口。“——熟人的模糊印象。即使连这些都被抹去了，也还有留存下来的记忆作为最后的证明。那些记忆对人格的影响，同样是时间线所留下的烙印。”
“万一循环没有终点呢？在无限之下，这些证明还有何意义？”他的态度和过去一样，透露着深深的悲观和绝望。原本Frisk也曾短暂倾向于类似念头，但刚刚那段回忆带来的信息却给了她新的机会。
“时间的循环是物理意义上的迭代，需耗费总体有限的能量以维持。假如是没有终止条件的无限循环，则必然收敛于确定的极限。我本以为所有的干扰会在我最终因灵魂信息承载过大，身体无法适应而造成脑死亡后收敛至极小值，但现在看来无限循环的结果只会发散。”毕竟保留记忆的已经不只是她一个人了。“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条件中止。至于具体的条件……我想我已经排除了足够多的错误解，有信心找到真正的出路。”[3]
Frisk本以为这段逻辑多少会让对方花点时间消化，谁知道话音刚落就有了回应。“你又如何确定终结的条件不是彻底的毁灭？别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，等你暴力等级达到最高，自然有能力引发那种层次的危机。”
Frisk迅速理解着这句话当中的情报。“暴力等级”并不是模糊的心理指标而是有实质的力量，这点她的确曾隐约感觉到。但这种力量最多也只是提高一点自身的能力，如何能引发灭世级别的危机？难道那只是唤来某种更强大力量的先决条件？不知道这一存在与造成时间循环的幕后黑手又是什么关系……如果真的有这种层级的灾难，也能解释Sans担任最后防线的动机，不过他的情报来源又成了更大的疑点。
那么接下来就把话题转到这个方向好了。“我不清楚这条消息有多少可靠程度，但即使墨菲定律能让先验概率积累到必然，总归还是要由人类完成……而我的精神状态早已达到极限，不管是因为良知，还是软弱，都永远都无法再度拿起屠刀。所以我可以确定，离开的条件，绝对不会是毁灭。”Frisk眼神坚定，毫不回避地直视面前的怪物。她再一次看到了未来的希望，这让她久违地充满了决心。[4]
“这理由还真是有说服力。”声音中的挖苦多得像是要溢出来。“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？继续按照你那套功利主义理论和所有怪物交朋友？先声明一句，我没兴趣陪你继续演戏。反正你对他们已经足够熟悉了，过程中少点什么也不影响结果。”Sans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，顺便将她刚才提过的论点原样扔了回去。
是时候提出那个计划了。“虽然重走那些路线同样在计划之中，但首要的是实验。”Frisk能瞬间列出数十个可能有用的课题，从空间边界、重启时刻能量变化到信息载体、随机性验证，当然还有新近获得的预言相关情报。“只要能掌握这段封闭时空的所有特征，自然可以找到离开的办法。我也曾独自进行过一些实验，然而毕竟不能使用魔法，也缺乏观测条件，一直未能找到正确的方向。不过如果能得到你的帮助——”
“你是不是对现状有什么误会？还是太高看自己了？”Sans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。“我要是有任何意向，大可以自己开展研究，为什么非要跟你浪费时间？”
Frisk眨了眨眼。“我已经在地底自学了至少七年，再加上脑海中来源不明的大量情报，如今灵魂已经成年，四大力学基础扎实，能熟练进行群论、张量、泛函分析的计算。”理论知识达到这个水平，在地表已经能去一所不错的大学读物理硕士了。“如果这还不够的话，我的记忆中还有大量人类最前沿的物理研究结果，甚至包括部分重要实验数据。”那些未知来源的知识好像并不是以正常方式存储的，这么多年过去非但没有遗忘，反而印象越发深刻，虽然有些反常识但也找不出原因。[5]
Sans似乎思考了片刻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。“地面上的实验数据放在地底的魔法环境基本没有意义。况且了解那些知识不等于真正掌握，你的状况就是现实版的黑白玛丽房间，跨越不了解释鸿沟。纯粹的纸上谈兵终究还是比不上真正的研究经验。”[6][7]
Frisk深吸一口气，在脑海里快速地从一数到十。从好处想，记忆能够保留以后，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需要证明自己了。至于没那么好的一面……由于糟糕的首因效应存在，曾经那种近乎赌气的幼稚手段不可能再起作用。[8]
女孩低眉沉思。她需要证明，需要足够有效的证明。
不管用什么方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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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再度袭来，这次更加模糊，她甚至无法确定那一场景中自己视线的角度，余光却能清晰看到手中的数份论文。
“比起这儿，caltech给你提供的条件更好吧？真的要留下？”[9]
她听见自己苦笑，声线依旧带着微妙的差别。“没有别的选择。我想研究的，是时间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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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Frisk的血液早已冷到了零下，那么现在大概已经接近绝对零度了。虚幻的冰寒让思维逐渐逼近极限，连最后的枷锁也悄然解除。
若说起知识的实践运用，她还真能举出例子，甚至都用不着任何高端的理论。Frisk微弯嘴角，无视胸口难忍的空洞感，平静开口：
“按照魔法本质为暗物质的理论，引力操纵恐怕是魔法最本质的体现吧？”除引力外与其他三种基本力完全无作用，除与正常物质混合外不可见，魔法除了暗物质还能是什么？“在此基础上，那些捷径消耗能量的数量级也能达到正常水平了。如果是最初的怪物……不，应该说是怪物的原型，在空间中以虫洞闪现，恐怕是毫不费力。”深入思考后，整个怪物种族的设计感强到无法忽视，有些结论自然水落石出。心口剧痛传来，Frisk只得挤出半个假笑掩盖。“然而普通物质通过高维必然涉及引力的逸散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只眼睛高耗能的秘密？”[10]
重力方向陡然变化，一刹那间剧烈波动，又迅速归于静止。然而全程她一直都坐在原处，只是因晕动症而有些许头昏而已。这并不是魔法失控，只是个程度适当的威慑而已。所以Frisk并未感到丝毫恐惧，只是识势地收回后续言论。
“过度探究任何怪物的能力，都足够你死上百次了。”依然是威慑的成分远高于愤怒，反而验证了她不少的想法。
“死对我来说没那么可怕，如果能换取情报也算值了。看来我说得应该没错？”Frisk觉得直到现在还感到轻松的自己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。
“我不会愚蠢到直接回答你的问题。”他的表情看起来竟像是有些疲惫。“你最好牢记一点，地表科研界那一套，放在地底根本行不通。在怪物的领域，所有研究项目必须严格保密，因为任何泄密引发的事故都有可能带来比核冬天严重千万倍的后果。”沉默良久，又低声加了一句。“哪怕重置也无法挽回。”
Frisk再一次被强烈的悔意包围，低头垂下眼帘。“我明白了。”
她仿佛听到一声叹息，但逻辑表明这只可能是幻觉，正在疑惑却见Sans朝她的方向走了半步。“真让你一个人研究下去我也信不过，惹出问题反而麻烦。还不如顺便带上，至少在眼前能放心。”
Frisk条件反射般站起，完全想不明白Sans转变态度的原因，也不知道现在按照怪物的礼仪是该鞠躬还是怎么样，最后也只是直直站着，半天才挤出一句“谢谢”。
尴尬的场景并没持续太久，Sans就问出了问题。“你刚才说你的灵魂已经成年了？所以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Frisk迟滞的大脑半天才反应过来，前后两句的因果关系在于不能再用“孩子”之类的代称了，一时间心头涌起万千情绪——循环中终于有人同行，过去的记忆终于能被验证，留下的印象终于不再是暂时。还有她的名字……
“Frisk，”女孩一字一顿地开口，“我叫Frisk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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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：沙文主义是一种侵略性的民族主义，本处指认定人类利益高于一切，主张征服和奴役其他种族。别的我不知道，但在UT话题下我还真见过有人拿这种理由合理化GE的……
[2]：效益主义，旧译功利主义。提倡追求“最大幸福”，认为效益即至善的理论，相信决定行为适当与否的标准在于其结果的效益程度。
[3]：迭代是重复反馈过程的活动，其目的通常是为了逼近所需目标或结果。每一次对过程的重复称为一次“迭代”，而每一次迭代得到的结果会作为下一次迭代的初始值。在什么时候结束迭代过程是编写迭代程序必须考虑的问题。不能让迭代过程无休止地重复执行下去。迭代过程的控制通常可分为两种情况：一种是所需的迭代次数是个确定的值，可以计算出来；另一种是所需的迭代次数无法确定。对于前一种情况，可以构建一个固定次数的循环来实现对迭代过程的控制；对于后一种情况，需要进一步分析出用来结束迭代过程的条件。
[4]：墨菲定律，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，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，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。根本内容是：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，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，它总会发生。
[5]：理论物理四大力学由传统的《理论力学》、《电动力学》、《量子力学》和《热力学与统计物理》组成，它是本科生在普通物理的基础上，为了进一步把感性认识提高到理性认识而必须学习的基础理论课程,在物理系本科生的基础课教学中占有核心的地位。后面提到的三种数学工具也是进行相关计算时必备的。
[6]：黑白玛丽房间，由澳大利亚哲学家弗兰克·杰克逊（Frank Jackson）提出的一个思想实验：玛丽从小生活在一个只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间里。她通过阅读，知道这世界上有除了黑色与白色之外的各种颜色，也知道各种关于色彩的物理知识以及生理学知识，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看过那些颜色。有一天，当她从房间出来，看到蓝天白云与各种真实的色彩，请问她是否因为这样的经验而掌握到任何之前不拥有的知识？
[7]：解释鸿沟是心灵哲学里一个重要的反物理主义论证。大致意思如下：在我们的物理真命题和现象真命题之间存在这样一个鸿沟：即使掌握所有关于前者的知识也不足以得出关于后者的知识。
[8]：首因效应由美国心理学家洛钦斯首先提出的，也叫首次效应、优先效应或第一印象效应，指交往双方形成的第一次印象对今后交往关系的影响，也即是“先入为主”带来的效果。虽然这些第一印象并非总是正确的，但却是最鲜明、最牢固的，并且决定着以后双方交往的进程。
[9]：加州理工学院（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），简称“加州理工”（Caltech），是世界顶尖私立研究型大学、公认的最为典型的精英学府之一。其优势学科包括基础理科中的物理学、化学、天文学和空间科学等。
[10]：暗物质=魔法的灵感来自《星丛》的暗物质生物，而读完这部小说后我有80%的把握肯定Toby看过这部科幻，多处设定都能在其中找到影子，算是个推荐阅读？
[11]：题目有两重意思，第一重是文中理论那段解释的数学意义上的极小值，第二重则是一种关系上的表现……用人话说就是“冬天来了。春天还会远吗？”。
这章真的拖了太长时间，中间甚至经历新作设定背刺导致大纲全撕的惨剧。不过不破不立嘛，有了新情报以后整体设定能加入更多的有价值内容了，眼尖的应该能在这章中找到至少三处dr的设定影响。
关于道德伦理观的部分要感谢知乎的上百条优质回答，在此隔空致敬。
今天的giasfclfebrehber依然在求评论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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